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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嘉靖:李时珍样样皆能,就是不来朕的身边?[3/3页]
,严嵩特别巴结夏言,多次精心准备,邀请夏言来府上作客,结果夏言要么不答应,要么答应之后,到了约定的时间又推脱有事不去,使得严嵩备好的珍奇美食统统浪费。
最为过分的一次,某天快要下班了,眼见没借口好找,严嵩才敢开口邀请,夏言才答应下来,结果赴宴后,刚刚入座,喝了三勺酒、一勺汤,沾了沾唇,夏言就起身扬长而去,全程竟没有一句交谈。
严嵩不止一次对身边人说过,“吾生平为贵溪所狼籍,不可胜数,而最不堪者二事”,他这辈子被夏言羞辱的次数多到数不清,最不堪忍受的有两件,这就是其一。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
严世蕃自然也怀恨在心,正好那时嘉靖将“沉香水叶冠”赐下,夏言居然不戴,严嵩每次出朝不仅戴上此冠,在他的建议下,更是特意用轻纱笼住,以示郑重。
果不其然,嘉靖对于忠直的夏言越来越不喜,最后夏言倒台不说,更是成为大明开国以来第一位被处决的首辅,当时严世蕃还兴高采烈地去看行刑,严嵩则顺理成章地出任首辅,掌控朝政。
但严嵩毕竟年纪大了,严世蕃想到夏言的结局,同样也开始担心起来,如果父亲病倒,那再高明的手段,也无以挽回局面。
而那显然是外界许多反对严党的朝臣,最希望看到的事情,尤其是那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,却同样入了阁的徐阶……
所以此时看着严嵩的老态,严世蕃顿时理解接受陶世恩请帖的理由,脚步放轻,走到面前。
严嵩耳朵早就背了,直到鄢懋卿捏腿的劲道稍稍发生变化,才睁开眼睛:“东楼来了……”
严世蕃上前,亲自帮老父捏腿:“父亲累了,就早早安歇吧!”
严嵩捏了捏眉心:“精力疲敝,一日不如一日了,刚刚陶天师倒是送来了‘回元丹’……”
严世蕃目光一闪:“陶仲文如今与那李时珍对抗,正在广结盟友,不敢造次,可以服用。”
严嵩眉宇间露出不堪回首之色,喃喃低语:“老夫是真的不想吃丹药啊……”
鄢懋卿赶忙垂下头,这背后的理由,人人都知道,却又不敢说,严世蕃则想了想道:“可以让李时珍为父亲调养身体,此人定是比陶仲文还厉害的,不然无法逼得那位天师如临大敌……”
严嵩轻轻摇头:“从东南局势来看,此人所图,比起陶仲文更大啊!”
张经、李天宠和胡宗宪,知耻而后勇,正在东南练兵,地方势力的膨胀,让严嵩隐隐有些不安,想起来赵文华之前提及的事情,那位神医可能是这群臣子的后台。
严世蕃也立刻明白老父说的是什么,冷笑道:“父亲信赵文华所言?那李时珍若有染指朝堂之意,早就入京了,哪会等到现在?”
严嵩慢吞吞地道:“早来未必得陛下看重啊……”
严世蕃自认为对嘉靖极为了解:“锦衣卫东厂齐出,都没有把人请到京师,已是惹得陛下恼怒,想要博得上宠的,没人敢这么做……依孩儿之见,此人专心修行,并不在乎世俗名利,若能上位,其实比陶仲文更好应付。”
想到嘉靖极度自负的个性,确实不是受胁迫之人,除非鞑子大军兵临北京城下,严嵩也微微点头:“若真是闲云野鹤,陛下都请不来,你能请来?”
严世蕃自信地道:“人生在世,总有喜好,闲云野鹤之辈也不例外,否则一辈子藏在山林里不出来就是,到时候孩儿自有法子!”
他盘算着:“陛下不是想要李时珍和陶仲文相争么?我们也能让他们争相为父亲医治,让父亲得享天年,长命百岁!”
年纪大的人,没有不希望长寿的,严嵩自己也担心眼睛一闭睁不开来了,闻言笑了笑:“长命百岁?还干二十年,有些人就会恨死我们了!”
严世蕃冷冷地道:“只要坐上这个位置,哪有不遭恨的,就让他们恨,却什么也做不了!”
严嵩轻轻摆了摆手:“你啊,戾气太重,早晚会吃亏,陶世恩你若是看不上,就让景卿去赴宴,至于别的……我们静观其变就是!”
景卿是鄢懋卿的表字,这位一直插不上话的干儿子马上应道:“是!”
再聊了些严党官员的重用提拔,严嵩露出疲倦之色,严世蕃不再打扰,起身离开。
回到别院,正准备去一口气宠幸十七十八十九房小妾,管家又上前,递上请帖:“少爷,陆都督的请帖。”
严世蕃笑着接过:“陆东湖回京就来请我……咦?今日有空便入府一叙么,何事如此匆忙?”
他和陆炳一个号东楼,一个号东湖,还是儿女亲家,想到陛下最亲近的大都督,平日里都跟自己称兄道弟,相交莫逆,严世蕃愈发看不上端着架子的陶仲文,再度抛下望眼欲穿的小妾:“备轿!”
进了陆府正堂,双方见礼入座。
而刚刚饮了一杯酒,陆炳就开门见山:“东楼,此事不关乎朝堂,只在你我之间,我要陶仲文死,你帮不帮我?”
严世蕃喝酒的手顿了顿,眼中精芒一现,直截了当地回道:“帮!”
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嘉靖:李时珍样样皆能,就是不来朕的身边?[3/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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