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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愈之后,因为懂得泰西数学,当时上海的小学开办没几年,许多富商都在找老师给子女补课,我就去应聘了吴文纲家的西席。”
曹本淑说∶“做西席先生,只是一时之举,后来怎没再去考吏”
杜兴学解释道“父兄都病故了,只我一人奉养老母,在新朝做吏员太忙,哪有时间在家照顾母亲加之老母年龄愈大,病痛变得多起来,拙荆没两年也病死了,家里搞得一团糟。唉……反正烦得很,没功夫去做正事。”
曹本淑问“你怎么跟萧起凤搭上关系的”
杜兴学说“我在吴文纲家里教书时,跟他儿子关系很好,又……又引诱了他的女儿。生兴煮成熟饭,还怀了身孕,他不愿丢脸,也就捏着鼻子认了。”
“你这厮果然是坏种,这等事也干得出来。”曹本淑不由感叹。
杜兴学继续说“后来,我又刻意结交萧景章,给萧大公子当狗腿子。通过萧景章,我认识了萧记凤,努力展现自己的才学,果然获得萧起凤的赏识。我本打算通过萧起凤,脱离吴家自己做生意。唉,我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,跟萧公子合伙开的商社,只做一年就关门歇业了。’曹本淑说“有萧家做门面,商社怎会亏损”
杜兴学苦笑“萧大公子的狐朋狗友太多,不时往商社里塞人。他又好面子,很多货物因为朋友关系,都高价卖到我们商社。最后就是萧公子塞进来的朋友,竞然卷钱逃去海外,连带着还失踪了两艘船货。”曹本淑感叹“这位萧公子,真是一言难尽啊。”
杜兴学说道∶“此后我就不再做生意了,萧起凤和吴文纲也产生嫌隙,我就趁机做了他们的中间人。市舶司来往的赃款,都由我来经手,一部分存入吴文纲的钱庄,一部分从陈先春手里散出发给同伙官吏。陈先春做这事只有五年,在他之前,还有个叫翟师让的,听说调任陕西之后病死了。”曹本淑问“那个翟师让,是真的病死,还是被人谋杀”
杜兴学摇头∶“不清楚,但应该是病死的。他早就脱离了市舶司,去陕西做地方官员,萧纪凤没必要派人杀害。”
曹本淑又问“萧起凤调离上海之后,还在继续拿市舶司的赃款吗”
“一直在拿,”杜兴学说,“这种事收不住的,就算他想收手,涉案太深的海商,也会继续给他送银子。而且,其他港口的市舶司,也有他提拔的心腹,我猜多半也有人送钱。这些年他贪的脏银,就算没有一百万,恐怕也有三五十万。”
曹本淑再问“陈先春父子,是你杀的”
“不是,”杜兴学解释道,“已经病死的翟师让,还有这个陈先春,他们做的事情,一旦案发必须死。这是早就说好的,他们死了,案子就断了。但这陈先春怕死,迟迟不肯自杀,我只能亲自去劝说。”曹本淑问道“你劝了,他们就肯去死”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
杜兴学说道∶“当然要痛陈利害,他们如果不自杀,案子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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