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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5 章 碎瓶人[2/3页]
好像结婚。
结婚不是很简单的事吗?很多人都会结婚,在古代,几乎每个女人都结婚。
婚后,无非是孝顺公婆,友爱丈夫,而她想要的更多,要与他一道经营事业,从而获取她想要的东西。
怎么就搞砸了呢?
手指缓缓收拢,尖锐的琉璃碎片扎入手指,却恍然不觉。
她平淡地将碎片收拢,放到桌上,心里还在思考。
可大脑不复平日的迅捷,有些空白和混『乱』,好像过低的处器无法运行最新的软件。ъΙQǐkU.йEτ
程丹若想不明白,她为么莫名其妙就搞砸了呢。
我有么地方做得不吗?她反思。
柳氏,她很恭敬,妯娌,她坚决和柳氏站在一起,立场鲜明。柳氏不方便和儿媳置气,她却可以争锋相。
家事,她任用柳氏新给的玛瑙,一举按压住了晏家和谢家的丫鬟,目前霜『露』院运行良好。
陈家,她维持原先的恭敬,既不落人口舌,说她攀高枝后不起亲戚,又让陈家无法拿捏她。
这些事和她婚前的预计一模一样。
为么……为么才第四天,就出现了问题?
程丹若拾起地上的碎片,一片片放在掌心,深深凝视。
在山东的时候,谢玄英愿意冒着危险去救她,她毫无疑问是信任他的。他当初月下的剖白,也真切地打动了她。
选择婚姻,与方是谢玄英不无关系。
好像结了婚,一切都变了。
有多和预想不同的事。
她以为洞房时,自己能够平静地,人的她已经过多了,事到临头还是紧张。
她以为相处时,自己能游刃有余,就好像陈老,洪尚宫,宫里的其他人。结果就变成现在,莫名其妙就不劲了。
假如说,在晏家书房的事只是意外,昨天的异常却着实令她心惊。
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,明明智知道,不该说伤人的话,可以好好商量,嘴巴却一意孤行,以最大的力度反击方。
更可怕的是,当他气的时候,当她独自睡到炕上的时候,她反而感受到了一丝安宁。
程丹若用帕包好碎片,手掌在桌上按压,寻找更细微的碎渣。
有几粒硌到了皮肤,尖锐细密的刺痛。
她轻轻剥落黏在手心的碎片,思绪未曾断裂,依旧盘桓在昨夜。
为么婚姻和她想的不一样呢?
她忽略了么?
人。
是人啊。
再怎么类比,婚姻终究不是开一家公司,也不是寻找一个合伙人,婆媳、家务、事业,全都不是最关键的东西。
婚姻是两个人组合成了一个家庭。
这就意味着,他名正言顺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活,合并她的活,衣食住行,每件小事都有方的影。
在宿舍,好歹帘一拉,小小的床上就是私人空间。
婚姻却迫使一个人,必须接受另一个人加入自己的活。两人肌肤相亲,呼吸相闻,一道吃、一道穿,荣辱与共,亲密无间。
程丹若扶着椅坐下,怔怔出神。
她能做到吗?
难了,她无法因为他是“丈夫”,就所应当地相信他,接受他。
潘姨娘有名分,一样丈夫转卖;墨姨娘有宠爱,照样转头就忘;黄夫人贤惠大度,耽误丈夫纳妾。
她们也有丈夫。
把他当做亲人呢?
堂兄和她血脉相连,为她带过街上的花鼓,给她吃过难得的麦芽糖,可关键时刻,还是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她。
父亲好不容易同意教她医术,却只肯教皮『毛』,和祖母说,姑娘早晚要嫁出去,终归是外人,御医教的本事,还得传给儿。
母亲不是有她嘘寒问暖过,怀孕后,顺成章地忽视了她的病。她半夜发烧,自己倒了残茶,咽下『药』片,在床角浑发抖,冷汗止都止不住。
父亲不是父亲,母亲不是母亲,亲人不是亲人。
感可以改变这一切吗?
不,不能。
当,她陈老真的呕心沥血,端茶倒水,嘘寒问暖,老咳嗽一声,梦里都会惊醒。
为她把屎把『尿』,擦倒痰盂,做了能做的所有事。
结果呢。
唯一值得庆幸的,大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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